司墨 | 疫情之下青年律师的机遇与挑战
虽然已经经历了两年的疫情，相信不少人对于今年还是非常乐观的，但现在疫情一再反复，可能大家都感觉到了，今年比预想的要困难。对于很多刚刚处于事业起步阶段青年律师来说，面临的挑战更是前所未有。
前段时间，深圳市律协就面向青年律师（40周岁以下）做了一次调查，2062名接受问卷调查的律师中，超过8成的人认为当前业务均受到疫情不同程度的影响。这项调查结果还显示，2022年青年律师对职业前景持非常乐观看法占比14.11%，较2018年度38.28%的占比出现大幅下降，两个年份相差达到24.17%；与此同时，对职业前景持比较悲观、迷茫及没有希望看法的群体均有所增长，其中比较悲观、迷茫看法人群差值均超过8%。其他地方的数据我没有看到，但我认为，深圳律协的这份调查报告，很大程度上反映出了疫情对青年律师的影响之大。
过去的两年，疫情对律师行业的冲击，可能很多同仁感觉并不是很明显，甚至反倒觉得案子比以前更多了。的确，过去的两年，疫情导致实体经济低迷，企业倒闭、破产、纠纷也随之增多，相对于很多行业来说，律师行业的日子还算过得不错。
但法律行业终究是宏观经济的一部分，时间久了，就难逃大环境的影响。各种各样的经济纠纷确实虽然在增多，但问题是经历了三年的疫情，客户已经没钱了。没有了付费能力和付费意愿，很多经济纠纷自然也就无法转换为案源。再加上受疫情影响，出差、开庭、会见客户都受到一定限制，律师的收入自然也就少了。
另一方面，近年来，律师行业蓬勃发展，青年律师面临的竞争也日益激烈。截至2021年底，全国共有执业律师57.48万多人。律师人数超过1万人的省（区、市）有22个，其中超过3万人的省（市）就有7个，分别是广东、北京、江苏、上海、山东、浙江、四川。其中，30岁以下的律师13.48万多人，占 23.46%，30岁（含）至50岁的律师 35.27万多人，占61.36%。就拿合肥来说，截至2021年底，合肥全市共有律师6699人，同比增长16.81%，其中35周岁以下律师占43.80%。人数在急剧增多，自身又存在经验不足、缺乏人脉等先天不足的问题，也让青年律师在持续的疫情影响下举步维艰。
不过，一个硬币有两面，疫情既给青年律师带来了挑战，其实也孕育着很多机遇。当然，机遇不等于“天上掉馅饼”，它需要青年律师同行们用心去感知、适应疫情给律师行业带来的新变化，找到真正的破局之路。疫情催生了新的法律服务需求。虽然受疫情影响，经济面临下行压力，但也孕育着无限的法律服务需求。疫情之下，新业态、新模式、新产品不断涌现，互联网和5G通信技术催生了包括物联网、人工智能、智慧城市、区块链、在线教育与娱乐、网络安全、个人信息保护等新的业务领域；生物医药、健康领域迎来新机遇。与此同时，政府在扩内需、稳增长中类似新基建、新消费等领域，都内含大量的法律服务需求。这些新的案源渠道，都是值得青年律师积极去争取去把握。尤其是疫情之下企业最关心的问题，比如劳动用工、合同纠纷、不可抗力等问题，以及破产清算、企业并购、投融资等等，这些都是亟需律师参与解决的实际问题。公益法律服务大有可为。宏观经济遭受疫情冲击的大背景下，普通民众和一些弱势群体，由于自身风险承受能力不足，工作和生活势必受到严重影响，相应的法律服务需求也会大量增多。这些案件可能看上去都很简单，标的额也不大，大部分可能还是法律援助案件，但都是值得青年律师认真去把握的机遇。积极参与公益法律服务，多做一些法律援助案件，既是律师职业的使命所系，也是青年律师实现快速成长的不二选择。就拿我自己来说，刚刚执业的头几年，就承办了大量的法律援助案件，这些法援案件不仅让我的业务能力取得了稳步提升，也让我很快建立了个人的执业美誉度，为后续案源的开拓打下了良好的基础，直到今天，很多当初的援助对象，还经常来找我代理案件。另一方面，疫情之下，政府一再号召包括司法行政部门在内的各个职能部门要主动作为，积极提供服务，帮助中小微企业渡过难关。在这方面，青年律师也大有可为。青年律师可以积极报名参与各级政府和司法行政部门组织的类似“法律服务进万企”等公益活动，帮助企业科学决策，引导企业防范法律风险，合理调整产能，减少经济损失，以法治助力企业平稳渡过特殊时期，充分彰显人民律师的社会责任与担当。最后你会发现，在积极参与公益法律服务，承担社会责任的同时，自己也收获了越来越多的发展机遇。自媒体为自我宣传赋能。过去，很多青年律师获取案源可能主要靠熟人“介绍”，大家找律师也习惯找“熟人”，或者看哪个律师知名度更高；与此同时，青年律师刚刚步入律师行业，绝大多数缺少展示自己的平台，导致获客困难成为很多青年律师所面临的主要问题。有专家说，疫情对所有行业的数字化提速了3—5年。这一点在媒体传播行业体现得可谓淋漓尽致，2020年年初，因为疫情，很多人被困在家中，使得抖音这款短视频社交平台软件短时间内迅速蹿红，人们借助无数个人自媒体抖音号获取信息，同时通过个人抖音号分享信息、发表意见、赚取流量，很快造就了无数百万、千万级粉丝的自媒体大”V”，并通过带货很快实现了流量变现，至今这一波自媒体浪潮仍然方兴未艾。对于亟需自我宣传、打造个人品牌的青年律师来说，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发展机遇。与老一代律师相比，青年律师因为对自媒体的使用和接触更多，更容易接受新技术、新事物，在利用自媒体进行自我宣传方面，具有自身独特的优势。虽然线上案源的转化率目前仍然不是很高，但我认为，这种自媒体宣传在扩大自身知名度、打造个人品牌方面的潜在效应不容小觑。为此，青年律师一方面要积极利用自媒体平台，对热点事件从法律角度进行评析，增加曝光度和影响力，另一方面要苦练内功，提升专业能力，同时要积极参加演讲、辩论、文艺等各类比赛，提升写作能力、口才能力、综合能力，内外兼修，打造属于自己的个人IP，整合所有的线上线下资源，实现自身发展的弯道超车。
最后，我想再回到这次论坛给我们这场分论坛定的大主题——“青年律师行业政策的优化升级”上来，作为广大青年律师的“娘家人”，律师协会肩负着促进行业建设、维护行业权益的重要职责，在当前疫情一再反复、挑战前所未有的特殊时期，各级律协理应积极作为，对行业政策进行优化升级，帮助青年律师渡过难关。自从2018年11月全国律协出台《关于扶持青年律师发展的指导意见》以来，长三角四地律协也分别出台了针对青年律师的相关扶持政策。比如安徽律协就明确规定，年龄不超过30周岁且首次申领执业证的青年律师，申领执业证当年和第二年免交个人会费，营造扶持青年律师成长的良好氛围；还设立了青年律师培养基金、事业发展基金，为培养骨干青年律师提供经费支持；规范律师事务所劳动用工制度，严格要求律师事务所为青年律师依法缴纳各项社会保险等等。2020年，还出台了《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促进律师事业健康发展若干措施》。与此同时，合肥律协为积极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不利影响，对全市年龄不超过35周岁的专职律师当年第一季度会费进行了减免；还为622名新执业律师免费定制、配发了律师袍。这些政策都非常好，体现了“娘家人”对青年律师的关心、关爱，但我想这还远远不够，疫情在持续，青年律师所面临的困难和问题也在不断变化，这就要求各级律协必须与青年律师同呼吸共命运，根据疫情的发展，适时调整出台各项政策，进一步加大对青年律师在专业能力培训、生活保障支持等方面的扶持力度，多为青年律师办实事，真心实意扶持青年律师发展。实践证明，每一场危机都是一次机遇，我相信只要长三角地区四地律协以及广大青年律师朋友同舟共济，勇毅前行，一定会迎来更加美好的明天！
作者简介
刁忠阳，1989年出生，2011年参加工作，中共党员，北京京师（合肥）律师事务所合伙人、合肥市律师协会青年律师工作委员会委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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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：合肥市司法局团委
编辑：李斌、任芳影
审核：张艳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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